「映射鏡面的澄澈,妳我互為表裡。」
--第一幕、紙飛機--
「等等,你不要跑那麼快嘛!」
「妳很慢欸!」
「我沒辦法一直跑。」
「好啦,不跑了,可是這樣要玩什麼?」
「……你會摺紙飛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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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紙飛機。
透過白色的窗框、白色的窗簾隨著風飛進了潔白的房間。
我穿著潔白的衣服,坐在潔白的床上,身前是一台白色的筆電。
一切都是這麼的白,白的令人絕望。
自幼體弱多病,住院好像已經是家常便飯。
就算不住院,也是經常在家裡休養。
一旁的茶几上,擺著一張同樣潔白的紙。
入學通知。
大學啊!能差多少呢?大概仍然是一個長期請假的狀況吧!
我嘆了口氣,為了方便,別人大學總是盡可能的往其他縣市填,而我卻只能選擇填在原本住的縣市。
紙飛機又再度被丟了進來。
「林怡萱,明天會來上課吧?」拆開後的飛機,上面寫著。
我撐起身體,往窗外望去。
窗外,是一名年紀與我差不多的少年。
深褐色的短髮微亂參差不齊,戴著一副粗框眼鏡,正親切地笑著。
他叫陳冠宇,綽號是小宇,算是我的兒時玩伴吧!
小時候住在屏東祖父家的時候,他是少數住在附近同年齡的玩伴。
只不過念了國小後隨父母搬到台中就很少碰面了,除了寒暑假。
一開始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隨著年歲增長,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見到陳冠宇時,漸漸會有種奇妙的感覺在心上蕩漾,說不上來。
漸漸地,我不太知道怎麼跟小宇說話,後來就索性不說了。
但是小宇還是一如往常的會在我去屏東時來找我,即使我總是以身體不舒服作為推託,不過他好像因此反而常來了。
直到後來,聽祖父說,陳冠宇還有我們的另外一個玩伴洪裕傑很剛好地考到了跟我同一所大學,雖然我們三個都不同系。
然後,陳冠宇就搬來了台中,住入了學校宿舍。他剛到台中時,父母也曾很開心地招待他來我們家作客。
然而因為這個原因,本來就因為身體不好的關係常常請假的我,更常翹課了。
才剛入學三個月,我就常常整個星期翹課躲在家裡。
於是陳冠宇就開始會來家裡,像現在這個樣子問我明天會不會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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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夕陽灑在地上,魚塭裡的水花被染成橘紅色的。
「欸,萱萱,妳的願望有實現過嗎?」滿地爛掉的紙飛機,散落在石頭路上。
「我的飛機從來沒有飛到超過屋頂過。」那時的我只有六歲,穿著白色的連身裙,頭髮還是一直以來慣留的齊瀏海和娃娃頭,一邊摺著紙飛機,一邊嘟嚷著。
「這會不會根本是假的啊!」一旁的是當時同樣只有六歲的小宇,他穿著深藍色的短褲和白色的T恤,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戴眼鏡,不過頭髮還是一樣的散亂。
「是真的啦!」我喊著,再度把手中的飛機往天空丟。
「掉到魚塭裡的話會被罵喔!」小宇說,已經放棄摺了。
而我卻依然堅持著。
「話說,萱萱,妳的願望是什麼啊?」小宇忽然問。
「我不想去台中。」
那天,是我離開屏東的前一天,也是被檢查出有先天性心房中隔缺損症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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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明天還是去上學吧!」爸爸勸著我:「高三動完第二次矯正手術後,就該盡可能地恢復正常生活,妳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嗎?」
我沒答話。
「我打電話請小宇明天來陪妳一起去上學,要好好的去,已經是大學生了,萱萱已經是大人了,不可以任性唷!」媽媽說。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不想去。
都幾歲了,還要人陪著去上學。
更何況是陳冠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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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陳冠宇果然依約前來了。
為什麼要這麼聽話啊這傢伙。
媽媽真是多管閒事。
最後以自已晚點會出門為由,讓他先走了。
等到他走遠後,我才慢吞吞地準備出門。
走到公車站牌邊等公車。
忽然有點後悔,如果跟著小宇去學校的話,就可以搭機車了。
不過這樣就要坐在小宇的後面……不,我在想什麼,算了。
思緒紊亂間,公車已經到了,我只好走上公車。
車門關上,我雜亂的思緒也被迫關上。
這是入學以來第五次去上學吧!
我從書包中抽出課本,翻開。
《待續》
阿童 Says:
這部是《獵心者》的偽前傳兼平行宇宙的外傳。
私心寫爽的沒什麼意義,所以結構鬆散內容空洞,觀看請注意。
純粹只是我很喜歡林怡萱而已。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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