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散漫－（五）

/*鬼打牆的重要瓶頸點*/

亂、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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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出發點

　　樹林中，落葉飄落。

　　悠揚的二胡曲已近尾聲，暮殘秋拉完最後一個音，停弓，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風雨茫：「這便是你過去兩個月發生的事。」

　　風雨茫點頭。

　　「你就這樣離開。」暮殘秋道，這句是肯定句。

　　「我不想把她牽扯進來。」風雨茫道：「另一方面，我也不太清楚她的意圖。」

　　「但我並不認為她能有何意圖可言。」暮殘秋道：「我知道月綾的行為對你打擊很大，不過不是每個人都如此。」

　　「確實，但卻不能不預防。」風雨茫有點無奈的道：「即使我希望我能相信她對我是完全善意。」

　　暮殘秋沉默。

　　「唉！」風雨茫輕嘆：「殘秋，來談談那張紙吧！」

　　「那張紙，我想你來這的路上已經知道很多了。」暮殘秋道。

　　「是不少。」風雨茫道：「但我還是想知道，當初那張紙在八荒道出現時的狀況。」

　　「一個負傷的人。」暮殘秋道：「又或者說，一個負傷的高手，在墨月世家被攻擊後一個月，出現在八荒道。」

　　「他帶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五個名字。」

　　夜瀾、風雨茫、浪濤、莫桑染、豔毒。

　　豔毒－－素有鬼才之稱，醫術了得，毒術無雙，然其年少時毒殺同門師兄，並以其屍試藥，被逐出師門，後又擄其師弟醫仙冷非傷，醫毒界人人責之，成為醫毒界亡徒。

　　「豔毒能力了得，卻不被眾人所接納，依其專長，決定投入黑毒門效命。」

　　墨桑染－－刀者，廢琴刀魔傲風殘傳人，左足微殘，近期出現於東北，刀法承襲其師內勁深厚之特點，其餘不明。

　　「傲風殘當年名滿天下，驕狂一世，最後卻落得喪心病狂、殺盡好友劍樓主人劍少甫一家，遭武林眾人追殺而亡；
其徒感到容身江湖之困難，以及對當年其師尊一事之不滿，決意投入黑毒門。」

　　浪濤－－刀者，出身於東南沿海一代，為人豪爽率直，其刀輕盈，刀法綿延不絕如浪，有嘯風刀之稱，其餘不明。

　　「近期內出現的高手，其實是黑毒門埋在東南一代的眼線。」

　　風雨茫－－出身墨月世家，家長月無雙故友遺子，刀者，其刀法迅捷，其身法如風。

　　「月無雙故友遺子，因感在世家內處處受限，無法發揮，故挺而走險加入黑毒門；此次進攻墨月世家計畫的內應。」

　　夜瀾－－身分不明，執行暗殺和追蹤的高手。

　　「而我，就是夜瀾。」貼出那張紙、身上負傷的人如此宣稱：「我年少不知事，懷抱滿腔熱血，想為這世界做一些改變，於是被人招入黑毒門。」

　　「然而，當我發現黑毒門的行動將摧毀現有的許多秩序，我後悔了，所以我決定要出來面對我過往錯誤的決定。」

　　夜瀾這樣喊著，週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於是，我選擇冒著生命的危險，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公佈出來！」

　　眾人嘩然，就在此時，忽然夜瀾哀嚎一聲：「你們……果然不會這樣放過－－！」
　　「過」音未歇，頭已飛出。
　　血流如注，從夜瀾頭頸的交接處噴灑而出。　　

　　「那一天，這五個名字就開始在眾人間流傳。」暮殘秋道。

　　「搞什麼。」風雨茫冷道：「就憑一個講話講到一半爆體的人說的鬼話，大家也就信了？」

　　「當然有人試圖查出事情的真相。」暮殘秋道：「月痕和翎輕一直在努力著。」

　　「一直到翎劍山莊也被攻擊的那一天為止。」

　　翎劍山莊十天前被黑毒門攻擊，莊內十三名護衛身亡，他們都是被人一刀斬殺，而莊內的家傳之劍－－靈犀劍亦遭奪。

　　「這樣的刀法、這樣的速度，能潛入莊內斬殺十三名護衛奪劍，他們認為你的嫌疑不小。」暮殘秋道：「而且，有人說似乎有看見兇手。」

　　看見兇手的是莊內的一個小孩子，是莊主翎輕的堂弟。

　　「他說，那個人移動的速度很快，抽刀砍人後會快速收刀，所以他不清楚刀的樣子，但他覺得那個人影和你很像。」

　　重點是，這麼樣的一個高手，絕不可能沒發現有個小孩在旁目睹自己殺人，而這樣的一個高手，又是黑毒門人，若真要讓人不知自己潛入，必然會將那個小孩也殺了滅口。

　　那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如果兇手是你，或許就說得過去了。」暮殘秋道：「風雨茫顧念舊情，又認為那個孩子信任自己，加之入世未深，所以沒痛下殺手。」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風雨茫嘆道：「再者，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如果名單上那幾人和我一樣都是被誤會的，那麼黑毒門為什麼要特別選這幾人？又為什麼要奪靈犀劍？」
　　「或許他們覺得這幾個人是首要必除的戰力，若能讓敵方懷疑自己的主要戰力，對他們來說當然有好處。」暮殘秋道。

　　「我不認為自己的名氣和能力有大到這樣的程度。」風雨茫道。

　　「你在墨月世家的尷尬地位，正好很適合作為黑毒門用以擾亂墨月世家的工具；而靈犀劍可以說是翎劍山莊的代表物，奪靈犀劍，基本上可以視為一種示威的行為。」暮殘秋道：「也有可能，現在檯面上放出消息的根本不是黑毒門，而去攻擊翎劍山莊甚至是當初攻擊墨月世家的也不是黑毒門，是另外一個勢力，想要我們的戰力瓦解，或者根本只是覺得你們幾個很礙眼。」

「那麼，告訴我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暮殘秋問。

　　怎麼做？
　　
　　這個問題也確實一直困擾著風雨茫。

　　雖然當初信誓旦旦的告訴冷弦要去親自解決這件事，但是，要面對的是什麼、要解決的是什麼，他心裡其實也沒個底。

　　「我本來是想回墨月世家找月痕，不過現在看來也不適合了。」風雨茫道：「直接去找黑毒門，以行動表示我也想過，但看來也不太適合。」

　　他發現，現在這樣的狀況對他來說似乎也不能做什麼，又或者他也不清楚現在這樣的狀況，他能做什麼。

　　「其實她說的沒錯，你可以選擇等。」暮殘秋道：「等待，什麼都別做，等一個時機。」

　　「什麼時機？」風雨茫問。

　　「一個可以證明你沒有投靠黑毒門的時機。」暮殘秋道：「你現在就先想辦法能否和名單上另外幾人會合，觀察一段時間，再選擇如何出手；或者，靈犀劍也是個線索。」

　　「這樣嗎……。」風雨茫思索了一下，接著起身向暮殘秋道：「我了解了，那麼先走了，請。」

　　「請。」暮殘秋目送著風雨茫離去。

　　二胡曲再度悠揚，而前途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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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悠揚。

　　人卻輕嘆。

　　夜，山中小屋，冷弦獨自坐在箏前，輕輕的撥弄箏弦。

　　箏的前面，是一扇門，門虛掩。

　　門後，是一間空的房間。

　　一間一直以來應該都是空的房間。

　　但這間房間，在兩個月前，忽然有人住了。

　　而現在，這間房間又回歸到它最原始的樣子－－空無一人。

　　然而，那疊的整齊的棉被、那在角落已然乾了的積水、那已經關上的窗戶，再再讓她感受到這裡曾有人住過。

　　這就像是打亂了這間房子的秩序。

　　不過，她知道打亂的不是這房子的秩序，被打亂的或許是她的心。

　　左心房就這樣空蕩蕩的懸著，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為什麼在此時卻會意外的感到寂寞呢？

　　「你，在哪裡？」

　　而腦海裡為什麼又會忽然浮現出那個名字、那個影子呢？

　　忽然，狂風大作。

　　風裡夾著濃厚的掌勁和濃烈的殺氣，朝冷弦襲來。

　　冷弦一斂心神，直覺的揮掌、撥弦，琴聲震耳，襲向了急飆而來的氣流。

　　風息聲止。

　　此時卻在一片廣闊寧靜的空間中響起了狂傲的笑聲。　　

　　「不錯嘛！」

　　話語甫落，一名女子緩緩走進小屋內，豔麗的容貌完全掩飾了她真實的年齡，猖狂的氣質更顯得她的不凡。

　　冷弦抬頭，注視著來者，神色凝重。

　　「看來妳精進了不少，冷丫頭。」女子嘴角輕揚，好似很滿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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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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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童　說：

啊！健康生活、健康生活、健康生活啊！

走到這一步了啊總算。

前幾次都卡關在這裡呢！

最近看了很多動漫和輕小說，
可是生活中要忙的事情又很多，
害我都快追不完了。
（布袋戲也是拖了好多集〔泣〕。）

還有最近看了一些古龍的武俠小說，
忽然有點擔心自己的文風會跑掉了呢……。

只好看一下之前的手稿找一下感覺囉！

生活中一些瑣事好像也處理了差不多了……吧？

不知道囉！

那，拖了很久不知道活不活的下去的亂、散漫，
本來這章會打更多的，
但是因為我想睡了，
總之就先到這裡了。（欸）

至少下一話我大概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真正關鍵的是下下話吧！
因為那邊會嚴重影響到以後的發展啊！

（已經開始偏離大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