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樣在梅緋雨的鬼打牆中度過的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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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完結？－－
梅緋雨坐在鏡子前靜靜的梳著頭。
然後她把頭髮輕輕的攏到身後，開始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臉。
她的身後站著一名長相秀麗的少女，那名少女長髮披肩、眼色溫柔、令人不免心生憐愛。
「緋雨小姐，不如用這個吧！」少女遞了個精緻的木盒子給了梅緋雨，裡面裝著高等胭脂水粉。
梅緋雨接過，有些疑惑，這是她第一次在著女裝時這樣細心妝扮自己。
她猶豫了一會兒，看向少女，道：「小雨，還是你替我弄吧！我怕自己反而弄巧成拙。」
少女嫣然一笑，接過木盒子，駕輕就熟的替梅緋雨上好了妝，並替她挽好了頭髮。
梅緋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好似非常滿意。
「緋雨小姐很漂亮呢！」小雨不禁誇講道：「主人見了肯定也會很開心的。」而梅緋雨則有些羞赧的低下頭，嘴角忍不住上揚。
就在此時，北辰挽瀾走進了房內。
「主人。」梅緋雨開心的站了起來，迎向北辰挽瀾。
「緋雨，妳看來像是個女人了。」北辰挽瀾口氣平淡。
梅緋雨聽後卻不自覺得低下了頭，由下往上仰視北辰挽瀾，她覺得北辰挽瀾是在誇她。
「緋雨，用過餐後就早些休息吧！」北辰挽瀾忽道：「莫忘了一個月後的任務。」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梅緋雨能將心思放在任務之上，而非妝點自己。梅緋雨自然是聽得出他的意思，於是捏著自己的衣角難為情的低著頭。
「不過，妳很漂亮。」北辰挽瀾嘆了口氣，摸了摸梅緋雨的頭：「妳從不曾讓我失望，所以一個月後，務必完成任務回來。」
「是。」梅緋雨忽覺眼前一亮，一股暖流流過心上。
「那麼，早些休息。」北辰挽瀾於是轉身就要離去，卻在推門之時，他忽然回頭吩咐道：「小雨，妳服侍緋雨入睡後，端杯茶到我房裡。」
「是，主人。」小雨欠身。
北辰挽瀾微微一笑，走出房外。
「唉……。」目送北辰挽瀾離去，梅緋雨輕嘆口氣，然後解開挽好的頭髮。
「小姐為何嘆氣呢？」小雨替她端來了一盆水，讓她洗臉，接著開始替她梳頭。
「我在主人心裡，究竟是什麼？」梅緋雨問道，視線凝向牆角。
「小姐一定是主人很重視的人吧！」小雨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嗎？」
「是啊！」小雨柔聲說道：「方才主人不也誇過緋雨小姐了嗎？」
「嗯。」梅緋雨輕輕點頭。
「老實說，有時……我很羨慕緋雨小姐呢！」小雨說道，接著替緋雨換好了衣服，然後看著她躺上了床。
「小雨，妳等等送茶過去時，請替我告訴主人，要他別太勞累自己。」梅緋雨道：「挽瀾……不，主人他，有很大的理想、有很多的事情要操煩，但我不希望他傷到身體。」
「我明白。」小雨吹熄了燈：「那麼小雨先行告退了。」
小雨退出房間，她忽然覺得梅緋雨很可憐。
她深吸一口氣，稍微整理自己的儀容，然後往北辰挽瀾的房間走去。此時，她忽然覺得自己也很可憐。
北辰挽瀾坐在自己桌前，桌面凌亂，映照心緒紛亂。
自剛才見過了梅緋雨，她當時的模樣就這樣深深印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抹之不去。
甚至，在北辰挽瀾的腦海裡，有了更進一步的幻想。
但他忍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會影響到梅緋雨，尤其當昨日的一時衝動之後，梅緋雨的氣質已經略微改變了。
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恣意妄為會讓醉梅挽香的消失，更害怕梅緋雨會成為可以動搖他的人物，梅緋雨不應該如此，她只應該是一把刀，一把名為醉梅挽香的刀。
最初應該是這樣的。只是北辰挽瀾沒想過，隨著梅緋雨逐漸成長，她已經漸漸變成一把會讓他失控的刀。
於是，北辰挽瀾買來了小雨。他讓小雨成了緋雨的婢女，同時，也讓小雨成了緋雨的替代品。
就在北辰挽瀾心神極度不寧之時，小雨走入房中，她身上穿著與梅緋雨剛才所著同款式的服裝、挽著同樣的髮式，微低著頭，清澈的瞳孔向上看著北辰挽瀾，眼中略帶幾分羞澀。
北辰挽瀾起身，關門，然後一把抓起小雨毫不留情的摔往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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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梅緋雨躺在床上，難以入睡。
「挽瀾現在在做什麼呢？」梅緋雨翻了個身，窗月明月皎潔，而蟲聲低鳴，令人略感煩躁。
於是，在幾番掙扎後，她起身，走出了房外。
她想看北辰挽瀾，就算只能在房外感受他的存在，那樣也可以。
思緒流動間，她早已穿過長廊，來到北辰挽瀾房外。
門縫透出一絲光線，她在心裡靜默吶喊北辰挽瀾的名字，就在此時，房內傳出了女子的聲音。
梅緋雨心中一驚，然而此時她卻更加壓抑了自身的氣息，側耳靜聽。
於是，她清楚的聽到了房裡的聲音。
梅緋雨忽然心中一凜。
「挽瀾和小雨。」梅緋雨在心中冷聲念著。此時，她只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被徹底的背叛、被身邊兩個最親近的人背叛。
梅緋雨在心中冷冷的嘲笑著自己，她忽然覺得天地茫茫而廣闊的世界竟無她容身之處。而在她心冷的絕望之時，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個久違的聲音：「妳難道不想為自己做些什麼嗎？」
「風翼。」她的心裡忽然浮現了一個名字。接著，梅緋雨縱身躍出窗外。
風翼，你現在會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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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將亮。
風翼正在睡覺。他睡得很沉，好像天底下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煩惱的事情。
梅緋雨靜靜地站在床畔看著熟睡中的風翼，心中五感雜陳。
「原來挽瀾並沒有特別重視我、原來在挽瀾眼中我竟不如小雨、原來……原來……。」諸如此類的想法在腦袋中不停的運轉著，思考到最後，梅緋雨自己也錯亂了，她又想起了當初碰到北辰挽瀾的那一刻。
「我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東西、本來就是為他而活，他再怎麼重視我，也不可能會讓我成為他的什麼人。」梅緋雨想著、想著，不禁又動了回去的念頭，可是她又覺得就這樣回去很不甘心。
就在梅緋雨內心掙扎之時，不覺東方天空漸白。
睡夢中的風翼翻了個身，結果……就這樣滾到地上。
正當目睹這幕的梅緋雨發楞之際，只見摔到地板上的風翼慢慢地爬起身，在半夢半醒間的迷茫狀態爬回床上，接著倒頭繼續睡。
梅緋雨忍不住笑了出來，卻把正在睡夢中的風翼吵醒了：「纖妘，不要吵我，我還想睡……梅緋雨，妳怎麼會在這？」風翼坐起身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梅緋噢。
「啊……抱歉。」梅緋雨忽然感到一陣歉意。
「罷了。」風翼拉了張椅子讓梅緋雨坐了下來，然後道：「看來妳進步了不少，這次我輸了。」
「嗯？」梅緋雨一愣。
「居然完全沒查覺到妳潛了進來。」風翼微笑。
「哈。」梅緋雨苦笑：「你真該慶幸我不是來殺你的。」
「有喔！」風翼道：「那妳是來做什麼的？」
「……想與你聊聊。」梅緋雨有些難為情的道。
「醉梅挽香不殺人卻是來聊天，有趣。」風翼戲謔的笑道。
「你聽不聽？」梅緋雨忽然扳起臉來。
「願聞其詳。」風翼忽然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梅緋雨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那麼就從我和挽瀾的相遇開始說起吧！」
「我父母早逝，由叔叔撫養，叔叔他每日除了喝酒就是賭博，沒錢時，便要我到路上乞討。」梅緋雨道：「一日，他興起了把我賣到窯子的念頭，我得知了，就逃家了。」
「就在離家兩日後，我遇到了北辰挽瀾，他給了我食物、替我取了名字，要我跟著他回去。」那個時候的北辰挽瀾，只是名十五歲的少年，正在尋找恢復劍少甫之業的契機。
劍少甫的舊部擁立他，讓他擁有足夠的家產和錢財可以開拓霸業，但北辰挽瀾身邊缺的是人才。
劍少甫的舊部北辰挽瀾不敢盡信，也難有立場完全調度，他需要一個能夠完完全全為他所用之人。
於是，他在碰到梅緋雨的那天選擇了梅緋雨。
「主人說我有練武的天份，他現在需要人才，要我跟著他，我那時無處可去，於是便答應了。」梅緋雨說著，眼眶不禁泛紅，語氣卻很堅定：「從那刻起，我答應他、也答應了我自己，今後只為他一人而活。」
「那麼妳又為何離開？」風翼問。
「那是因為……因為……。」梅緋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對他而言，是不是只是可有可無之物呢？」
「不見得，否則之前妳落入我們手裡，他根本不會這麼急著要把妳帶回去。」風翼道：「妳若真可有可無，他就不該來接妳，他大可犧牲妳，然後裝作醉梅挽香與他無關，而無須受制於白手掌所開條件。」
「怎麼看都是犧牲妳對他比較有利，可是他沒有這麼做，可見妳對他而言很重要。」風翼道。
「這些我都知道。」梅緋雨遲疑了一下，接著道：「可是……我也知道他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但就是很不甘心，為什麼……對他而言，我和其他他身邊的婢女有何不同？」
「呃……原來是感情問題啊！」風翼愣了一下，完全沒意料到話題會如此超展開：「所以，妳希望他只注視著妳？」
梅緋雨沒答話。
「所以妳希望妳自己對他而言是特別的？」風翼又再次確認。
「可是這樣好奇怪，明明我只是他的影子、只是他的所有物，我不該這樣想的，可是為什麼？」梅緋雨說著，眼淚也跟著滑落。
「因為妳重視他，所以自然也會希望他同樣的重視妳。」風翼道。
「可是，我終究不能決定他怎麼看待我，對吧？」梅緋雨哽咽地說道。
「是啊！」風翼淡道。
梅緋雨沉默了一陣子，忽然問道：「那，風翼又是怎麼看待我的呢？」
風翼沉默了，好幾次想說什麼卻又停住，他思考著要怎麼說才合適。
梅緋雨卻輕歎了：「罷了，你又能對一個只相處兩日、甚或立場完全不同的人有什麼看法呢？」然後她起身，背對風翼，準備離去。
風翼看著梅緋雨黯然的背影，忽道：「梅緋雨，我覺得很奇怪。」
「嗯？」梅緋雨回過頭。
「妳為什麼非得要找一個人成為妳的信仰，然後逼迫自己去達成那個人的認可呢？」風翼續道：「妳其實應該是一個很在乎自己的人，否則當年妳為何會逃家、現在為何又會逃到這來？」
梅緋雨一愣。
「這兩次妳不都反抗了嗎？」風翼也站了起來，雙眼直視梅緋雨：「妳口口聲聲說妳是北辰挽瀾的東西，可是單論報恩，這些時日以來妳做的也夠多了，更何況從來就不該有誰是誰的東西這樣的事情。」
「是嗎？」梅緋雨有些恍惚：「說起來好像真的是那樣。」
「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妳自己該怎麼做只有妳自己能決定。」風翼道：「妳喜歡北辰挽瀾，妳敢逃出來，為什麼不敢向他反應？再者，妳是真心喜歡他、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還是妳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限制讓妳自己喜歡上他，這兩者之間是有差異的。」
「或許我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麼喜歡他吧！」梅緋雨嘆了口氣：「可是我真的喜歡他。」
「妳自己想出來的結論可以不用跟我講。」風翼皺眉道。
「哈……。」梅緋雨輕笑，忽道：「感覺風翼真像是個梅什麼煩惱的人呢！」
「是嗎？」
「嗯，謝謝你，我該走了，之後我還可以來找你嗎？」梅緋雨問道。
「我今天就要回江南去了，下次再來這裡不知道是何時。」風翼道。
「好吧！」梅緋雨道：「北辰挽瀾要我下個月去拿取鮮妍島與黯刃的資料，之後不知還會有什麼動作，你們要注意。」
梅緋雨說完便離去。
「欸，妳！」來不及阻止，風翼輕歎了一聲，倒回床上：「忽然丟出個這麼關鍵的訊息，在做什麼啊！」
「沒煩惱嗎？」風翼自語著，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怎麼可能嘛！」
「只不過相比起來，這樣的煩惱是否太奢侈了？」風翼最後決定停止思考，再多睡一會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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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很久沒打文了，顆顆。
其實手稿是很之前一陣子寫出來的，
人壓力大的時候產量就會暴增（雖然未必有邏輯可言。）
然後請保佑我研究所推甄還有畢業專題順利：Ｄ
還有希望單身21年的宅女阿童快點脫團，感謝上帝。
等弄完備審資料，就來把丁靈琳畫完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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